一格格畫面最後化成了濃濃白茫,將我緊緊包裹於其中。
有些茫然,有些恍惚。
在一片白茫中,又似乎有誰在哼著,唱著──那是會令人不住潸然淚下的歌聲。
歌聲似乎只有一人,卻又似男女深情對唱。
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耳朵,想讓自己能聽得更清楚,才發現眼前出現了眼熟的木頭天花板。
愣愣地瞪著天花板,接著才注意到一道歌聲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響起。
「一...
北斗是一名男子,有著精實壯碩的高挑身材,一身白底華麗古裝衣襟大開,露出厚實的胸肌,一頭髮絲隨意批散將英氣非凡的臉添上了絲狂放,而異色雙眸中有著令人熟悉的慵懶,雖深邃無波,卻散發出如同一頭斂起爪子卻依然對妳虎視眈眈的豹的氣勢,他此時正姿態隨興地坐在琱麗座椅上,慢悠悠地抽著煙管。
這……怎麼挺像某個人的?而且那張臉似乎……曾見過一次?
偷睨了眼坐在另一張座椅上的閻王陛下,腦裡似乎有著甚...
離開了十八層地獄,我再度踏上那荒涼淒然的大地,大地依舊毫無生息,天也依舊灰濛的令人心情低落。
深吸了口氣,雙手交疊向上做了個伸展的姿勢,當一口氣吐出,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。
明明真要說來進入那拱門之後的地獄並沒有多長時間,卻有過了好久好久的錯覺,雖然拱門之外的地獄也並非能多讓人舒坦的空間,荒蕪的令人心驚,但對比那充滿了緊迫感的十八層地獄,在這種荒無感裡理所當然能放鬆的多。
...
嚼嚼嚼,隨著咀嚼的動作,蔬菜的鮮甜與起司的濃郁在嘴裡化開,令我滿意的瞇起眼,慢慢將嘴裡的食物吞嚥後,伸手夾起盤裡最後的蛋餅放入口中,然後默默思索起剛剛想到的最關鍵問題──那一位,是誰?
咕嚕地將咀嚼的軟爛的蛋餅吞下,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溫熱豆漿,正準備要喝下時──
「偌小雅?」
熟悉的稱呼從身後飄來,那嗓音卻是陌生大過熟悉,我動作一滯,愣愣地轉過頭。
「啊,果然是偌小雅,真...
「誰是膽小鬼啊。」
在她睜大雙眼呆愣之時,揮出的薄劍猛地斜劃而下,硬生生地將她斬斷。
保持著揮劍的姿態,我輕輕勾起了笑,「啊啊,或許我是自私沒錯,或許當時得利的是我沒錯,但我才不是膽小鬼。」
冷冷盯著被斬斷卻沒流出半絲鮮血且漸漸模糊了身形似要消散的她,那是無比詭譎的畫面,而她此時扭曲的臉上掛起歪斜的笑,紅艷的嘴似乎又要吐出參雜毒素的話語。
「膽小鬼是無法做出抉擇的。」
...
此篇有一些血腥獵奇,請慎入(?)
-
一路上,我依然沒遇見任何人,就算經過了奈何橋,本該在那的沉厚青年也不見人影。
就像只有我單獨存在於這個地獄之中。
在這片灰濛的天空之下,荒涼的大地淒然毫無生氣到會使人瘋狂。
而我現在一人獨自存在於此。
停下腳步,呆望著大地與天空,時間的逝去變得模糊,腦裡一片空白。
我站著多久?呆了多久?
不知道。
又會發呆多久?...
睜開眼,他只見四周一片白茫,甚麼也看不到、聽不見,甚麼都沒有,漆黑如墨的眸中卻沒有半絲驚慌,反而盤據著深深的懷念。
他順著心裡的意念將小小的腳往前邁出,踩上的是莫名柔軟的觸感,他依然不以為意的持續向前,長長的袍擺在地面磨出沙沙聲響。
走著走著、走著走著。
走著走著、走著走著。
腳步突地止住。
稚嫩的臉蛋少了牛頭骨面具的遮掩,也沒了平時一貫的高傲不耐與凌厲怒氣,有的...
不斷的奔跑再奔跑,腳被愈來愈多的鮮血溽的通紅沉重,我卻無願停下、不敢停下,只能努力邁開步伐,然後不斷祈求。
當前方的轉角處傳來一陣聲響,心裡霎時閃過安心與喜悅,卻又在下一刻驚嚇到快要停止。
風中傳來了誰跟誰在打鬥的聲音。
接著,有誰發出了淒厲哀鳴,又有著誰倒地的黏膩聲響。
「牛頭--」我放聲大叫,盡力加快速度衝過轉角。
然後--
映入眼簾的是充斥著腥甜氣味的...
相似的語音交疊,奏出的音符無比和諧,卻頓時令我與曼珠愣了、茫了。
曼珠直望向我,血紅溫潤的眸中有著恍惚,而我微張著嘴,表情呆傻,愣愣的看了看身周--我很肯定自己方才絕對沒開口,然剛剛出現的那聲音,竟是從我這發出來的!
望左,沒東西;望右,沒東西;望上,沒東西;望下,沒東西;望後……當然還是沒東西!那剛剛那聲音到底從哪來的?
眉頭打了個死結,我低頭正待思索,突然發現帶在手上的儲...
此篇可搭配《林冠吟-彼岸花》觀看。
--
歌聲持續哼著唱著,卻轉了個調,換成了另一曲,有些輕快、有些期盼;似呢喃、也似淺嘆。
「*我把記憶拉上 我將門窗關上
我等你的來訪 我拒絕喝湯
緊握你的火把 替我用力划槳
忘掉我們今生的模樣
用詭譎的眼光 培養無情土壤
等待新枝芽
彼岸花 彼岸花 我原諒 我早遺忘
忘掉 今生 模樣 今生 模樣 忘掉。...
此篇可搭配《王菲-彼岸花》觀看。
--
「我決定成為冥族的一份子。」沒有過多的掙扎猶豫,我笑著,肯定的說。
見我如此,閻王輕挑眉角,紅唇揚起一抹慵懶魅惑的弧度,「妳該是連冥之族是何種族群都不明白,這般肯定的下決定,該說是無知魯莽還是真無所畏懼吶……」
搔搔頰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……這樣說來,我無憑無據的就如此相信那人的一句話,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--雖然我相信,那個有如集全世界...
由不知名石材鋪建而成的長廊延伸至看不見的遠端,兩旁點燃的白色蠟燭努力地達成照明這項使命,然,微弱搖曳的燭光卻是帶起陰森感,照在刻著繁複圖紋的石牆上更顯壓迫,踏出的步伐敲出的聲響在長廊中迴盪,令人心慌。
除了自己外,沒有任何人。
這項認知帶起了迷茫感,不知盡頭的長廊彷彿要將我吞噬,兩旁的石牆似乎緩緩向我逼近、逼近、逼近……
「喂--」
有如地鳴般悶沉的男音突地響起,將我漂...
當我已算不清斬裂第幾隻巨岩怪,也不知刺殺第幾隻吞砂蟲,更搞不清楚時間到底過了多久,只知道一流血馬上就有白光補血,輔助效果從來沒感覺到消失的瞬間,疲累感才剛冒出頭馬上就被剷除,而我只是緊緊握著手中的劍重複著殺怪的舉動,等級也從一級一級飛快飆升到變得有些停滯--而我還是繼續殺著眼前出現的怪,一隻接一隻、一隻接一隻。
「……彌雅……偌……偌彌雅。」
突然闖入耳膜中的,是溫潤若水似光的語調...
「『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--』」
猶將掀開屋頂的激動吼叫,飽含的是興奮、是期盼、是熱血、是野心,每個人無不張口發洩著奔騰的情緒。
心臟鼓譟再鼓譟,克制不住自我的跟著嘶吼叫喊,氣氛如此熱騰,處於此地,誰能不沾染上這等情緒?
在這遊戲之中,想建城是非常困難的,通常就是獲得整個遊戲中某樣成就第一的位置,中央之國就會賜與土地和建城許可令,之後更會派遣NPC裡...